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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气氛压抑到极点,散发着恐怖的诅咒气息,令人的灵魂剧烈颤栗起来。在那巨大、似无限般大的高低不平磨碎面上,立着一排排可怕至极的磨齿。

磨齿密密麻麻,并不锋利,但是闪烁诡异之光,弥漫出一层层的黑色粒子。这些如粉尘般弥漫的黑色粒子,可以说就是黑纹诅咒的本源,通过诡异的磨齿直接种在灵魂上,甚至让黑色粒子与灵魂融为一体。

正是因为黑色粒子与灵魂融为一体,不分你我,不分彼此,方无解!

因而拥有永生永世不可磨灭的特性。

封青岩暂称其为不灭魔咒。

此刻他眼里射出两道黑光,认真观察着磨碎面上的密密麻麻磨齿,这些黑光闪烁的磨齿乃是反刻着的诅咒符文。

他仔细观察着反刻着的符文,却没有看出什么。

太过诡异和古怪了,让人看不懂,看不透,根本就不知道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是觉得十分可怕而已。

但是,这些磨齿给出的感觉,即使是他的神魂,也有些颤栗起来,似乎神魂承受不起可怕的诅咒符文。

虽然说,他的神魂,可以说是未恢复过来的帝魂,但依然是帝魂吧。但是,他感觉到,即使是帝魂,似乎也承受不起黑色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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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灵魂被种上了不灭咒,也会像魔族般丧失意识,成为可怕的恶心怪物。

所以此刻。

他无法平静下来,心里隐隐有些焦急。

他根本没有想到,魔渊如此可怕,入口便是绝地。而且,魔渊只能进,不能出……

嗯?

片刻后。

他看到远方的磨碎面上,竟然有一个个被碾压的灵魂。

那些可怕的磨齿,正在灵魂上种下一个个黑色符文,但是黑色符文杂乱无章。

每个灵魂上的符文都不一样。

这时,他看到灵魂在磨碎面里,被碾压得犹如一张张纸片般,而弥漫着黑色粒子的磨齿,则如刻印机,在灵魂上刻印下一个个黑色符文。

黑色符文乃是黑色粒子所化,迅速融入灵魂里,经过巨大磨盘的一次次碾压,就渐渐与灵魂融为一体。

从此不分彼此!

这时他看了看身后,魔族还在他在身后,而他们此刻还在磨道上,并没有进入可怕的磨碎面。

那磨碎面上的灵魂,是从何处来?

他十分确定。

此时磨碎面上的灵魂,并不是与他一起进入魔渊的魔族。

这些灵魂出现得十分突兀,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让封青岩心里疑惑万分。

难道磨碎面上的灵魂,早就已经在哪里了?

只是之前没有看到而已?

或许所谓的魔渊,乃是巨大、无限般大的诅咒磨盘,便连魔眼都如无底洞般,让他的“破虚见微”神通都无法看尽。而磨碎面,则大如世界般,似乎连接了时空……

或许看不到,并不奇怪。

此刻他并没有纠结磨碎面上的灵魂是从哪里来。

他在仔细看着磨齿往灵魂上刻印诅咒符文,但是每个灵魂上的诅咒符文都不一样。

似乎每个灵魂上所种下的诅咒都不同。

片刻后他确定了,每个灵魂上的诅咒都不同……

不是不灭魔咒吗?

为何每个灵魂上的不灭魔咒都不同?

他起码观察了数百上千的灵魂,并没有看到有相同的诅咒符文。

此刻他仔细回想一下,发现魔族在为魔物时,的确没有一个魔物是相同的。

每个魔物都像是杂乱生长的恶心怪物。

他再次观察磨齿,发现每排磨齿上的反刻符文,的确不一样。所以,灵魂经过磨盘的碾压后,就会组出不同的不灭魔咒。

为何会不一样?

难道只是为了,种出不同的不灭魔咒?

思索片刻后,封青岩隐隐有些明白了,种下不同的不灭魔咒,魔族就会成为不同的恶心怪物。

不同的恶心怪物,就会有不同的力量……

单一的诅咒的确容易被破除。

而且,单一的诅咒只能造出千篇一律的怪物,也会造成怪物的力量单一。

只有一种力量的怪物,的确容易被人找出弱点。

而不同的诅咒,不同的怪物,就会出现不同的力量,不同的弱点,不同的优点……

或许有怪物被找出弱点,也被破解弱点了。

但是。

这,根本就没有用。

因为每个怪物都不一样,根本就无法破解。

封青岩不得不惊叹起来,怪不得就连诅咒的本身,都拥有永生永世不可磨灭的特性。

这是何人设下的恶毒诅咒?

为何要针对魔族?

难道是九州的敌人?

但是说起来,他并不具体知道九州的敌人是何人,或者是何种族……

这时他距离磨碎面更近了。

他,即将要被送出磨道,进入磨碎面。

待进入磨碎面后,他将会像磨碎面上的灵魂般,被恐怖的磨盘碾压,种下可怕而恶毒的诅咒,从此成为丧失意识的怪物。

此刻他根本无法后退。

只有稍微一动,四周就会出现恐怖的吸力,反而会加快速度进入磨碎面。

所以,挣扎无用,焦急也无用。

只能静下来心来去寻找诅咒石磨的弱点,然后攻克、破解弱点,或许方有一线的机会……

可是诅咒石磨的弱点是什么?

如此恐怖的诅咒石磨,即使真有什么弱点,似乎也不是他能够攻克、破解的存在。

他的境界,相对于诅咒石磨来说,还是太低了。

这犹如圣人的弱点。

但对于圣境之下的人来说,这能算是弱点吗?

而诅咒石磨于封青岩来说,就有些像是一个连文宫都未开的普通人,即使知道了圣人的弱点,又有什么有?

况且他还不知道呢。

这如何攻克?

如何破解?

此刻。

他的确有种普通人面对圣人时的绝望无力感……

他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已剧烈起伏的思绪平静下来,继续去寻找诅咒石磨的弱点。

天下不可能有完美之物。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无下则无上,无低则无高,无苦则无甜,所以说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弱点。

他双目迸发出黑光,冷静而仔细扫视着磨碎面。

可惜的是。

他的“破虚见微”神通,竟然无法穿透诅咒石磨,只能在石磨的缝隙间可视。

由此可见诅咒石磨,乃是远远超出他境界的存在。

根据他的推测。

不仅超出了普通的圣境,还有可能超出了帝境。

以他现在的境界,倘若只是一般的圣境,他的“破虚见微”神通,绝对能够追根溯源,看透诅咒石磨的本质。

即使是帝境的存在,他亦能够隐约看到……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的目光环顾一周后,最终还是落在磨齿的符文上。

不知为何。

这些磨齿上的反刻符文,总是有一分熟悉的感觉,似乎自已哪里见过般。

这些符文……

这时他的眉头紧皱起来,努力回忆自已的所见所闻,还是没有找出从哪里见过。但是,他的确从反刻的符文上,感受到一两分熟悉的感觉。

似乎更熟悉了。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反刻的符文上。

此时他忘记了一切,似乎并不知道正身处险境,一直在琢磨着反刻的符文。

苦苦琢磨一阵后,突然感觉到磨齿上的反刻符文,给人一种不完整的感觉。

似乎符文有缺陷。

“有缺陷?”

封青岩微微诧异。

倘若符文有缺陷,不应该能够组合成如此可怕的诅咒啊。

这是为什么?

但是。

自从他感觉到符文有缺陷后,这种有缺陷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这些反刻着的符文的确有缺陷……

那缺陷是什么?

这时他距离磨碎面,越来越近了。

他身后的魔族,皆是惊恐万状,眼里露出惊骇之色,灵魂在剧烈震动。他们灵魂上的黑纹诅咒,扩散出一层层的黑色粒子,正欲突破血膜的包裹,往他们的血肉之躯扩散而去。

幸好的是。

血膜在灵魂震动后,就燃烧起淡淡的火焰,焚掉扩散的黑色粒子。

“这、这似乎是诅咒的源头!”有魔王骇然道,满脸的惊恐之色,“为何我魔渊是诅咒的源头?怎么会这样?我、我魔渊是诅咒源头?怪不得我魔族,皆被种下诅咒……”

“我感受到可怕至极的存在,一定要逃出去!”

“这魔渊不可进!”

“凡入魔渊都,都有可能再为魔物,恐怕连帝血都无法压制住了。”

“我感受到脑海里的血膜在震动,似乎承受不起……”

“这、这,似乎不是魔渊,不是我魔渊……”

封青岩身后的魔族皆是骇然无比,灵魂在剧烈震动,黑纹诅咒扩散出层层的黑色粒子,一次次往血膜冲击而去。

他们隐约感觉到脑海里的血膜,怕是无法承受多少次冲击,特别是在诅咒的源头处,灵魂上的诅咒会变得更加可怕,更加无法压制。而且,诅咒源头给他们的感觉,似乎即使是帝主,此刻都无法承受得起。

倘若帝主被种下诅咒了。

那么帝主有可能如他们那般,成为丧失意识的可怕怪物……

所以此刻。

他们脑海里皆生出保护帝主的念头。

不管如何,都要让帝主离开魔渊,只有离开魔渊,帝主才不会被种下诅咒。

而魔族方会有希望。

魔族等了千万年,方等到的希望,岂能让希望破灭?

“帝主不要进入去。”

此刻有魔王大喝道,满脸的焦急之色,“魔渊有可能是诅咒的源头,凡是进入魔渊者,都有可能被种下诅咒。此诅咒可怕万分,吾魔物等了千万年,方等到了帝主……”

“帝主快离去!”

“帝主千万不要再进了,诅咒的源头,比吾等灵魂上的诅咒,还要可怕万倍。”

此刻魔族在惶恐中焦急无比喊道。

但是封青岩此时的心思,全部落在磨齿的反刻符文上,经过他的多次对比和推演后,确定反刻的符文的确有缺陷。

这种缺陷十分奇怪,似乎并不是缺陷般。

倘若目光只落在一部分磨齿上,反刻的符文的确会有缺陷的感觉。但是,当目光落在所有的磨齿上,即是落在整个无限大的磨碎面上,反而没有缺陷了。

不久后。

他的目光落在磨碎面的那些灵魂上,刻印在灵魂上的黑色符文,也渐渐给人一种缺陷般的感觉。

但是,在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那个灵魂,经过磨盘的一次次碾压后。

那种给人缺陷般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小,越来越淡了。

缺陷似乎被补上了。

他想了想后,似乎有些明白了。

但是。

这,似乎根本不是什么缺陷……

难道自已错方向了?

他的目光,再落在磨齿的反刻符文上。

但是紧接着,他的心神猛然一震,眼中闪过些震惊之色。他终于明白,那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到底来自哪里了。

魂文!

这些反刻着的符文,有魂文的气息。

似乎与魂文是同一种文字。

即使不是同一种文字,但有可能是同源,两者有着莫大的关系。而且,他通过与魂文的对比,也明白反刻符文的缺陷,是来自哪里了。

这些反刻着的符文,并不是完整的符文。

它们只是符文的一些笔画,或者说是一些部首而已。

在封青岩心神震动时,随之把反刻的符文组合起来,竟然真的组合出他认识的魂文……

但是组合出来的魂文,却是反的。

似乎磨齿上的符文,并不是反刻,灵魂上的黑色符文,才是反刻……

这?

封青岩心中震惊之时,又有些疑惑不解起来。

为何是反刻的魂文?

而魂文反刻后,为何还能够发挥出威力?

据他所知,魂文是一种无比神奇,无比特殊,无比晦涩,无比神秘,无比……

很难形容。

总之,魂文中蕴藏着神秘的力量,就看如何挖掘了。

这种力量说不清道不明,或许正因为如此,不灭魔咒才用魂文刻印,还是反着刻印吧。

不过说起反刻。

难道反刻可使魂文的力量更加诡秘莫测?

从目前来看,无数魂文笔画组合出来的魂文,反刻下来后,的确让魔族化为各种诡秘的怪物。

此刻他闭上眼睛,思索着如何破解反刻的魂文。他不记得,他是何时学会魂文,似乎是前世,似乎是前前世……

虽然他认识,但是写不出来。

这魂文,的确十分神秘,或者说是诡秘,不是谁都能够写得出来。即使让他照着写,都无法写出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卡住他……

或许是天地法则吧。

不过,即使他破解磨齿上的黑色符文,就是他认识的魂文笔画,或者说是魂文碎片。

但是,又如何呢?

他,还是无法破解,还是没有寻找到克制的办法。他,还是很快就要被磨齿碾压,要被刻印下符文……

既然无法破解符文,那心血能够抵挡吗?

既然心血能够在灵魂上,形成一层神秘的血膜封住诅咒,或许亦能够挡住被种下诅咒。

诅咒最重要的,还是那些黑色的粒子。

倘若说符文是文字,那么黑色的粒子便是墨,只要血膜抵挡住黑色粒子的入侵,就不会被种下诅咒……

此刻他终于被推出磨道,送入磨碎面了。

无穷无尽的可怕黑暗里,似乎立着一排排并不锋利,却是可怕至极的磨齿。虽然下排的磨齿不动,犹如巍峨不动的山岳,但上排的磨齿,却是缓缓转动而来。

速度并不是很快。

倘若他能动,自然能够躲开,但是他的身子似被定住了,竟然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磨齿碾压。

血膜真能抵挡住吗?

在封青岩进入磨碎面时,他身后的魔族几乎疯了。

他们无比焦急,想尽一切办法,但是在诅咒的源头里,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倘若有办法,他们就不会成为魔物,就不会被种下诅咒不知多少千万年,却没有清醒过来一刻……

但是此刻。

他们皆视死如归般往封青岩冲去。

似乎要为封青岩去抵挡,那即将到来的可怕磨齿。

他们欲要以自已的血肉,以自已的灵魂,在磨齿间为帝主生生地顶一线生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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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国语也就罢了,关键的是,这个人和池上慧子的对话。

隔着门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大概的意思还是听明白了。

白泽少真的没有想到,池上慧子口中的这个来自本土的重要人物。

竟然会是上海站的人。

池上慧子对这个人的看重,白泽少倒也理解。

目前无论是特高课,还是宪兵司令部,对于上海站了解的都非常少。

一,重新建立的上海站非常的神秘。

就连他这个站长的身份都没几人知道。

二,他们重新组建的时间很短,日本人还来不及收集全情报。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们组建完成以后,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默,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

日本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抓捕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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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活口,池上慧子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沉思的白泽少却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池上慧子已经走出病房。

但她并没有出声打断白泽少的沉思。

等到白泽少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的池上慧子,急忙道:“大佐,您出来了”

“再想什么”池上慧子笑着问道。

“没想什么”白泽少直接道。

“里面的人身份很重要,所以他的安全不容有失。你一定要保护好他”

“除了外部的危险,你同时还要小心他自杀”池上慧子提醒道。

“自杀?”

“没错,原因你不需要知道,总之一定要保证里面的人活着”池上慧子再一次的强调道。

“是,大佐”白泽少神色不属的说道。

“现在先去找医生查询一下他的病情”池上慧子说完之后,当先朝着前面走去。

白泽少没有说话,跟随在池上慧子后面。

现在的他心里,想的全都是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件事。

砰!

专注想事情的白泽少没有想到池上慧子竟然停下来,猛的撞了上去。

“你在想什么?”池上慧子转身看着白泽少,再次问出之前的问题。

“没想什么”

“真的没有?”池上慧子脸色一板问道。

白泽少没有继续辩解。

池上慧子也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道:“里面之人的身份,你已经猜到了吧”

“嗯”白泽少承认道。

因为他很清楚,就算他不承认,池上慧子也不会相信。

“有什么想法没有?”池上慧子问道。

“大佐的意思,将人交给我审讯?”白泽少试探的问道。

“我们目前对上海站一无所知,所以人交给你,你可以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复吗?”

说完,池上慧子幽幽的看着白泽少。

不过白泽少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

无论最后的结局会怎样,这种答案对于他来说都太残酷。

完了来了句“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池上慧子诧异的看着白泽少。

这种状态的白泽少,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见。

以往,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白泽少都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甚至就算面对十死无生的绝境,他都不会如此。

所以好奇的多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没什么,估计是这两天没有休息好,精神有些恍惚”

白泽少随口解释一句,然后道:“我之所以说不知道,有两个原因”

“一,上海站的人被抓以后,虽然有很多叛变之人,但也不乏一些勇士,虽然很少”

“里面的那位到底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

“二,新组建的上海站很神秘,我不了解他们如今的行事风格”

听到白泽少的话语,池上慧子忽然笑了。

“大佐,是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白泽少不解的问道。

“不是,其实如今的上海站,你还是有熟人的”池上慧子道。

“谁?”白泽少问道。

“瞿颖”

“是她……”

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白泽少的预料,所以他恰如其分的露出疑惑的表情。

但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瞿颖的事情,非常的隐秘,宪兵司令部怎么会知道。

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上海站这边泄露的,唯一的渠道就是在总部。

可就算在总部,能够查到这些资料的都没有几人。

而这有限的几人,全都是特务处的高层,掌握着绝对的大权。

难道这些大人物里面,有人叛变?

还是说大人物身边,潜伏着日谍。

具体如何,白泽少不得而知,但无论哪种情况,都将非常的危险。

而且池上慧子既然可以知道瞿颖的情报,那么其他人了?

或许现在还不知道,但总部那边的隐患不解决,迟早还会泄露的。

现在的他唯一庆幸的就是,他的身份没有泄露。

想到这里,白泽少抬起头看向了池上慧子。

虽然池上慧子口口声声的说,不知道上海站的任何情报。

可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对此,白泽少不得不持怀疑态度。

“你今天的状态很不对,怎么又走神了”池上慧子的声音将白泽少给惊醒。

“有些累”白泽少道。

“那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找医生”说完不给白泽少回话的机会,快步离开。

白泽少看着池上慧子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嘴,返回自己的房间。

将双臂交叉放在脑袋上,白泽少陷入沉思。

不知不觉间,竟然真的睡着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到了吃饭的时间。

而这个时候的池上慧子早就已经离开,白泽少也不在意。

先是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的那个上海站成员,然后才去吃饭。

时间流逝。

很快就到了夜晚。

暂时没有想到救人办法的白泽少,只能无奈的叹息。

还好,现在的他还有时间,因为病人的身体很差,根本无法接受审问。

这也是池上慧子没有将人带走的原因。

真要那样的话,他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

吱呀!

午夜一点多的时候,白泽少房间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

虽然声音很轻,来人也特意放慢动作,但已经睡着的白泽少还是第一时间惊醒。

不过,他没有任何的举动,依旧闭着眼睛装睡着。

他想要看看这个半夜闯入他房间的人,到底要做什么。

在白泽少的感知下,来人蹑手蹑脚的缓缓的向他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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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其实换种场合并不算重,只看搁在什么时机,如眼下这种雷电交加的情况,公子沧月明显被激怒,她的这句话,无异于是一句“挑衅”。

而陈白起的话在冲口而出之后,她当即便觉自己的脑袋是否当机了,竟会选择这样无脑而冲动的言语,她虽懊恼了一瞬,但见公子沧月此时面色铁青,如吃人般的盯着她之时,心中不知为何突生一股想要反击的煞意。

此时的陈白起,并未发现自己身体出现的异样情绪。

想来如他这矜般受尽荣宠的贵人,能够这般不顾身份上的优势向她示爱告白,便已难得,要知如今的社会风气若是上位者私下看中哪位姑子,直接上门宣告便自可成事,在这种森严尊卑阶级的地位统治下,可没有问她愿意、或者他们家愿意的必要。

愿意,可活,且有荣华富贵可享,可若拒绝,却是家俱亡的下场。

如何选择,可想而知。

只是,他这样贴心而舍下脸面的做法,却不想并没有得到她的丝毫感动,相反,却她换来她如此果断毅然的拒绝与绝情。

这令他一向高傲的自尊受挫,更令他一时无处适从,他一直认为陈白起对他是有恋慕的,但如今她却翻脸无情,一切与他预想的完不同,就仿佛一切不过是他在自作多情。

在种种矛盾冲击之下,公子沧月最直接的表现便是以强硬的态度来维持自己在陈白起面前,仅有的一丝尊严。

无论如何,他想确定一件事情。

他放开了手,极忍地屏住呼吸,缓声道:“你可是因楚、齐两国联姻之事而恼怒,方拒绝……”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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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是因怕他人言语而……”

“非也。”

“那是为何?!”公子沧月终于忍无可忍,一掌拍于栏杆之上,赤目怒吼。

老实说,陈白起对于这种拒绝上司示爱的运作还不是很熟练,说绝对了便是将人往死里得罪,说含糊了,却又是在绵糊人迟早还是得面对,因此,她才感觉到进退为难。

“公子如今因酒气上头,尚且不冷静,此事待公子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吧。”

陈白起见他气势汹汹,只觉酒气熏人,她眸底赤光一闪而过,转瞬便觉胸腔一阵难以压抑的暴佞似要破口而出,她不欲与他起争执,亦觉今夜行事冲动得不能自已,她只觉古怪,便下意识想躲避暂离。

然,公子沧月却倏地伸手攥住她的双肩,他见她竟掉头便走,只觉神魂欲裂。

“站住!陈白起,尔当本君乃何人?倘若今日你胆敢就此离去,本君……”

陈白起肩部一痛,只觉一股无名的怒意冲闯在内腑之中,她方才自劝的冷静竟已顷刻之间瓦解殆尽,她踅身冷笑,硬声道:“倘若公子一定要娶,那不妨就娶白起的尸体吧。”

公子沧月脑袋“嗡”的一声,最后的一丝理解绷裂断了,愤怒的心在胸中燃烧着,他恨声道:“你生若不从,那便死着留在本君身边!”

陈白起闻言,面色一僵,只见,不知何时,楼阁轩廊四下里外竟蓦地出现许多带刀侍卫。

陈白起环顾一周,回头,只见沧月公子那极白近乎透明的容颜上透出一丝诡异的红,眼底蓄盛的锐利怨怼汹涌得厉害,他盯着她,横眉怒目,神色张扬凌冽得几近妖异,倒似有几分不正常的激厉。

陈白起心中的疑惑一瞬,不容她神思,她便见那些侍卫正从上方冲上楼,准备将她缚膊动手。

陈白起自不可能原地不动,她立即反击,但只为挡退那些侍卫,不为伤人,她从二楼直接飞身一跃,跳落楼轩的台阶之上,但因着紫樱树上挂着的琉璃灯盏与不远处黑矅石湖面上折射的莲花氲光,她的身影无所遁形。

她不知为何,竟在离开之时,再回头看了一眼那临栏而立之人。

他依旧是那般修长而俊美,遥遥如高山之独立,他身着一件紫色镶金边的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亦是丰姿奇秀。

他就这般幽幽地回视着她,无波无澜,无喜无悲,面无表情,竟让陈白起完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身后侍卫很快追击而至,陈白起并未多留,便穿廊而过,只是经凉风一吹,细碎的雪花贴面时,陈白起多少冷静了下来,但一冷静下来,她却霎时觉得手脚冰冷,整个人如游魂一般,苍白惊愕。

她方才到底做了些什么?

还有原先还好好的,怎么会一下便变成反目成仇了?

她想不懂,今夜之事,处处透着诡异与不合理,无论是她还是公子沧月,都好似变得不正常了。

就在陈白起躲入小梅林内避开侍卫搜查,失神细思的那一瞬间,不知何处竟一张大网兜头朝她头顶罩下,陈白起身体反应力不差,及时醒神,便举掌一顶,却又听见从林灌丛中的黑暗之中,传来异响,嚓嚓,极快的速度蹿出,数十条铁索链子如吐信毒蛇般缠住她毫无防备的手脚与脖颈。

陈白起颈间被缚,只觉空气一下稀薄起来,她感觉头上的大网开始收拢,而那些缠住她的铁索也开始朝几处方向扯拽,令她分力,无法反抗。

猝不及防被人暗算,且看来下手之势处处往死里整,毫不留情,陈白起定知此番定凶险万分,她半眸突变金色,将一身麒麟之力浇涛于一臂,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如螺旋浆一样旋转腾升,那突升的万均力道势不可挡。

只见暗处那隐藏的十几人就这样一下被她从黑暗之中给硬拖强拽了出来,陈白起掀开网,凝神一看,这些人统一穿着一身无标示的黑衣夜服,倒是一时之间辨别不出究竟是何方势力对她下此狠手。

那黑衣人见陈白起如此娇小纤弱的身躯,竟蕴含着黑熊般庞大的力道,一时都震惊莫名,他们利落从地上爬起来,见此波埋伏不成,便立即四下散去撤退。

陈白起眸色泛冷,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她立即追上去,但楚宫的小梅林夜间地形复杂,再加上这是陈白起第一次入宫,一时竟越追越偏,很难跟上。

只是,她在一白雪覆盖的红梅树下,偶然一瞥,突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心中震愣一瞬,脚步犹疑片刻,还是决定追上。

没找一会儿,便见不远处,一名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男子站在梅花簇丽之中,他一身青衣衬得其身形修长若竹,低着头,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清润而隽逸优美的眉目。

陈白起睁大眼,隔着一段安的距离,借着微弱的月光,细辨别了一会儿人影,便捏紧拳头,试探性地喊道:“姐夫?”

他并没有应声,整个人沉默地垂着头,仿似入定了一般,感知不到外界的声音。

陈白起蹙眉靠近他,见他仍旧没反应,便伸出一只手轻搭于他肩膀上,却见他的身子如沙砌的一般化了,便软滑倒在她的身上。

陈白起一惊,连忙伸臂扶住了他,顺势朝他近在咫尺的脸看去,确没错,他的的确确是那个失踪已久的姬韫。

可问题是,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楚宫?

她探了探他鼻息,人还活着,只是不知为何陷入了昏迷之中。

陈白起刚抱着姬韫,周围的空气一下便萧杀起来,只见,从暗处不明方向各射出数支箭矢,陈白起一警神,心中早有预感与防备,她立即将姬韫挡于身后,她手一挥,便从系统空间内取出一柄长剑,手腕舞动,细密的剑花旋转,便尽数斩断了射杀她的箭矢。

只是暗处想杀的她的人,并不会因此住手,持续不断有人射箭,她一时应接不暇,倘若她一人尚可逃之夭夭,可是还要带着昏迷不醒的姬韫,却只能够尽量地躲藏,再寻求生机。

若是平日里的陈白起,鲜少人很够算计坑害得了她,但这次,她却莫明地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先前感觉体力一阵潮热,就像有一团火压在心间,随时准备爆发,如今却是一块冰慢慢融化成水,将她的经脉骨髓都给冻结冰冷。

她感觉体内的真气已渐渐消失了,稍勉强提起来一些,但很快便又会再度消失,她手中的剑已逐渐失去了原有的威力,因此,转瞬之间,她的大腿与腹侧都被不同程度地射伤。

此时,陈白起终于醒觉,她已不知在何时中了毒,这种毒发挥起来效力比较缓慢,在她体内隐藏着,便是等着这最关键的时刻爆发,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陈白起想不通,她向来警觉,对药理亦有几分涉猎,进宫之前亦并无吃食用水,这毒从何处而来,另外,她来丹阳后一向低调隐藏,她自忖并未明面上树敌,何人需要如此处心积虑地杀害于她呢?

陈白起从系统中掏出她曾炼制的许多丹药,她并不知道自己所中何毒,便狠下心来,将凡是觉得能暂缓毒性的丹药都嚼吐入腹,然后背上昏迷着的姬韫,专挑偏僻小路,一路小心谨慎地避开后方的追杀。

不料,这毒药的效力却是越来越猛,连她的感知都麻痹起来,只见前方高大的灌树丛中挥出一左一右两柄大刀从她的腰间横砍而过,阻她前行之路。

等陈白起发现之时,已难以避开,她只得一手直掐一刀柄,反作力一掰,但另一面却顾不得,只见她动作间,左手臂被大钝砍刀鎋过几近断成两截,骨头断裂,只剩下一些皮肉挂着,猛一看去,只觉伤势重的触目惊心。

陈白起只觉一瞬,两眼发黑,痛得几近直接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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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来到码头寻找海船。这里的海船很多,高句丽的,百济的,新罗的,大大小小几十条。说来也巧,帮吴欢运输的那条船也在中间。

不过,这也不算巧,应该说这是必然的。这附近上百里的海岸,就秦皇岛有码头,有货,不到这里,能去哪里?

定好船,周之翎并没有急着上船,他要买汞,硝石,胆矾,白叠布,粮食,盐等等,一切用的到的物资。毕竟现在已经有1300多人,各种物资都缺。

周之翎在街上疯狂的采购起来,汞?全要。硝石?全要。胆矾,白叠布,有多少要多少。盐要几十担,粮食装满船为止,很有大款扫街的气势。

周之翎买东西,没有别人那种锱铢必较的韧劲,他要什么,价格只要不超过预算,他就会出手买下来。

这不是说,不花他的钱不心疼,他和吴欢一样的观念,价格差不多就买。而秦皇岛的情况太过复杂,他们不能久留。

另外,周之翎做事情非常果决,一旦计划定下来,就是坚决执行,所以是一个非常好的执行者。

吴欢做什么事情,考虑的比较多,所以经常临时改变计划,这是他的见识和性格造成的。

他们两人的处事方式说不上谁好,谁坏。吴欢作为一个领导者,善变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品质,但也不是很坏的品质。吴欢自己也知道,但他不想改。

张瑜带着工匠们回到寨子,吴欢自然是最非常高兴。让人准备酒席,给匠人们接风洗尘。

这些匠人们见吴欢这样的热情的接待他们,心中便安定了几分。互相通报姓名之后,各自落坐。

朱书贵(老汉)问道:“那周管事说的条件都是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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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欢笑问:“哪些条件啊?说说!”

朱书贵听到吴欢的反问,有点生气,以为自己被骗了,于是有点愤怒的说道:“就是一个月2贯钱的薪俸!”

吴欢:“就这个啊!还有么?应该还有其他的!”

朱书贵见吴欢并没有耍赖,于是说道:“周管事还答应我们每顿吃好,有白面,白米,偶尔还有肉。”

吴欢笑笑说道:“吃饱,吃好,才有力气干活,这不算条件!”

朱书贵有点忐忑的问道:“哪徭役呢?”

吴欢摇摇头说道:“没有徭役!”

朱书贵:“那薪俸怎么结?”

吴欢:“你的薪俸,每月按时支付,如果暂时不用,可以不用支取,到年底的时候,一并支付。”

朱书贵笑道:“如此甚好!”

吴欢:“吃!吃!吃好了,我让人安排你们住的地方,休息一下。现在条件还不行,你们将就一下啊!”

朱书贵:“哪里,哪里!我们进寨子的时候,看了一眼,都挺好的。我们身为手艺人,对住的地方没有多少要求,以前几十个人睡乌拉草上过夜也是经常的事情。”

吴欢笑道:“不介意就好!”

其实朱书贵很多事情不想问,他要替他,替跟自己来的人问。吴欢亲口说,这样和自己一起来的人心里都有底。

众人吃过之后,朱书贵没有去和他儿子去看住的地方,而是跟在吴欢后面。

吴欢:“朱师傅!怎么了?有事情么?”

朱书贵:“听他们说你们这里出好钢,怎么没有看到炉子啊?”

吴欢笑道:“炉子在那边的山坳。”

吴欢为隐蔽,把炼钢炉修在西山的两坐山坳之间。这样冒出来的烟火,被山峰挡掉,在滦州方向看来,根本就看不到。

两人来到冶炼场,工人们正给铁炉填料。朱书贵看了一眼,铁矿就在边上,扒掉上面的泥土都是矿石。

朱书贵来到奇形怪状的冶铁炉边上,又看看刚出来的铁水。看着慢慢凝固的钢水,回头问道:“为什么你这里炼出来的都是钢啊?”

吴欢:“可能是温度够高吧!”

朱书贵:“这炉和别人的不一样,嗯,一次能出多少钢?”

吴欢:“大约2万斤,”

朱书贵声音有点颤抖:“2万斤?”

吴欢:“是的,大约不到2个时辰,出一炉钢水!”

朱书贵:“这样不是一天12万斤?你这钢1斤可以买100文以上,难怪2贯一个月也不眨眼,我彻底安心了,我还担心你付不出薪俸来,现在基本不担心了。”

吴欢听到朱书贵说在钢要100文以上,所以非常的好奇:“我们这里的铁能卖这样好的价钱?100文?”

朱书贵:“市面上的铁都要35,6文一斤,你这是钢,而且是好钢,对我们这些打了几十年的人来说,都非常贵重的东西,所以百文还是太便宜了。

如果加工一下,打制成横刀,一把横刀随便可以卖20贯,甚

至50贯的价格,打制成槊头,可以卖上百贯,只是槊头要的人少,而横刀几乎所士兵都会要。”

一把横刀3斤左右,一个槊头最多2斤,就算是100文一斤,刀鞘弄的花俏点,也花不几个钱,就算整个都是铜的,也最多一两贯成本。

这价钱就几十,上百倍的翻。难怪那个世界的总说,世界上最赚钱的就是军火。

吴欢想想,钱重要,安全更加重要,所以打制枪支是最重要的,不过这是应该好建议。

吴欢:“朱师傅,谢谢你,你的薪水,涨到5贯一个月,工匠营由你掌管。”

朱书贵没有想到才几句话,就把他的薪水涨了一倍还多,还是工匠营的主管,这多多少少让他受宠若惊:“这不太好吧,我刚来,还没有干活,你就涨我这样多的薪俸!老朽受之有愧啊!”

吴欢:“你的建议非常的好,你值这样好的薪俸。对了,我们开始制定一些规章制度,我不想我吴欢买出去的是次品。”

朱书贵:“这个应该的。可是东家怎么执行!”

吴欢:“我想在每一件出售的商品上都打一个标记,一个编号。东西不行,可以按编号查找。”

朱书贵:“嗯!这样好操作,每个匠人都有自己的编号。”

吴欢想想说道:“不用没个匠人都要有自己的编号,一个人做一个步骤,比如,磨刀的磨刀,打形状的,打形状,一个人负责一道工序,那道工序出问题,就找哪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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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最热闹的地方有两处,一是沿着放生池一圈的商业街,二是新开业的万象城。

与万象城不同,放生池作为东市唯一的生态湿地,平日里便是游人旅客歇息娱乐的聚集地。

放生池面积不小,相当于一个小型湖泊,既然是湖泊,又连着城外引进来的活水,自然少不了游舫画廊的存在……

鸣新坊,便是韦氏经营的一处舫坞,依水而建,门楼前面是繁华的商业街,后面绿水清波环绕,乃是长安不少文人仕女最青睐的聚所。

而韦天真作为韦氏最宝贝的掌上明珠,在自家产业自然也是呼风唤雨,绝美的容颜,再加上不俗的才情,吸引了不少拥趸粉丝前来贡献营业额。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韦天真即将给人做妾。

而且还是一个目不识丁的武夫。

也不知道是谁调查了席君买的个人信息,明里暗里多了不少酸气的流言蜚语。

粉红色的甲壳虫电动车疾驰而来,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韦天真推开车门,从驾驶座出来,脸上还带着兴奋之色,自从学会了开车,韦天真便恋上了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本来就是一个爱玩的姑娘,现在有了一个这么大的玩具,自然是要与友人闺蜜分享一番的。

拍了拍有些皱了的裙裾,韦天真将车门关上,笑呵呵的走进鸣新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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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小厮见到主人来了,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阿谀了起来。

“小洛啊,去,把车停好了,小心一些,莫要挂了哦!”

“呵呵,东家放心。”

韦天真将车钥匙丢给那小厮,满意的点了点头,走进了舫坞。

“咦,今日怎么如此冷清?!”

大厅里空落落的场景让韦天真有些不知所措。

那小厮闻言,苦着脸说道:“小的也不知道啊,这都过了未时了,平日里这个时候,咱鸣新坊可是挤满了人的。”

“今日不是休沐?”韦天真不确定的问道。

小厮肯定的点点头:“是休沐啊!”

韦天真绣眉微蹙:“行了,去忙吧,我去楼上坐会儿,你让福伯来见我。”

···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市井里不少人风言风语的,说的难听了一点,娘子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二楼的包厢里,韦天真面前站着鸣新坊的主事。

“岂有此理,要是让我查出是谁在乱嚼舌根,我非得让爹爹把他关进地牢里滴蜡不可。”

主事苦笑着摇了摇头,气话归气话,说说就算了。

“娘子,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一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小人而已,过几日风声过了就好。”

“可是我就是气不过,谁说大郎不识字了,不识字能打翻突厥吗?满朝文武都做不到呢!”

“是是是……”

主事见韦天真脾气上来了,也不敢再规劝,只能陪着笑脸。

韦天真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说大郎坏话,真真是可恶至极。”

“这……”主事忽然眼神躲闪起来。

韦天真见状,先是一怔,接着一脸狐疑的问道:“福伯,你知道是谁对不对?”

主事抬眼看向韦天真,为难的抿了抿嘴,道:“确实是有些眉目……或许,消息是从文征阁传出来的,当然,只是可能,老奴也不敢保证,娘子莫要当真。”

“文征阁?!”韦天真一听,气得豁然站起:“好啊,一定是崔晟那个伪君子!”

主事急忙伸手大摆:“娘子稍安勿躁,这消息准不准确还两说呢,况且,那文征阁虽然是清河崔氏的产业,但说坏话的人不一定就是清河崔氏的人啊。”

韦天真气呼呼的说道:“肯定是他,我听翁翁说了,那个伪君子竟然敢让他爹来提亲,你说他还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道貌岸然的家伙,果然是一肚子的坏水!”

主事神色微动,等她气平了,才拱手说道:“娘子,再过几日便是十月十五下元节了,往年的下元节,放生池都是最热闹的地方,吟诗作对,放生祈寿,今年文征阁怕是奔着寿龟来的。”

韦天真闻言,俏脸儿接连变化,咬着嘴唇,眼眸明灭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庆元宵,祈福乐;

七月十五中元节,祭祀先人,祈安康;

十月十五下元节,祭祀祖先,祈长寿。

每年的下元节,东西两市的放生池都要被文人士子挤爆,各种各样的放生活动数不胜数,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垄断放生池商业圈的几大世家联合举办的放寿龟盛典。

所谓的寿龟,其实就是一只大王八,象征着吉祥长寿的圣物,谁能亲手将寿龟放入放生池,不仅能让家中长辈福寿延年,还能为自己赚得一份好名声。

这种活动一般家中长辈是不参与的,全部都交给小辈们去比斗,往年,清河崔氏和京兆韦氏在输赢上互有往来,放生池的寿龟几乎是两家轮着放进去的。

去年下元节,韦天真以一首敬寿诗拔得头筹,很是打击了崔氏的一帮子大才子。

然后,今年的上元节和中秋诗会,崔氏连下两城,把韦天真气得回家哭了好几天。

想起崔氏那些咄咄逼人的大才子嘴脸,韦天真心里就恨得痒痒。

“这可怎么办,我今日忘了还有这一茬子事儿……”

韦天真心里犯着嘀咕,她最近只顾着跟自己的婚事较劲了,全然忘了这件事情。

主事见她神色不定,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个噱头而已,娘子不必将输赢看得太重……”

“不行!”

韦天真又拍了一下桌子:“若是没有今日之事,本姑娘还懒得搭理他们,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大郎的坏话。”

韦天真自小就是一个护短的性子,也是一个不认输的脾气,若是崔晟不拿席君买说事儿,她估计忍一忍就过去了,但好死不死,自己看上的男人被人辱了,这如何能忍?

“那娘子的意思是?”主事知道她这是护夫心切,已然阻止不了,只能相助一二。

韦天真轻咬着朱唇,思忖良久,才说道:“无论如何,今年的文会都要赢,不仅要赢,还要让崔晟那个伪君子好看……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去弘文馆找老师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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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闻言策马就追了出去。

张飞再度杀进黄巾军人群中,黄巾军多是民夫组成的,根本没有什么马匹骑兵,跑不过张飞。

张飞在人群中越杀越兴起,根本没有留意到城中的鸣金声,还有后方骑兵早已退了回去,这前方就他一个人。

“杀了他!”

逃窜的黄巾军终于不再逃了,见张飞凶残,也都挥舞着武器大喊起来,张飞再凶残也不过是一个人,他们这里有几万人,打起来也丝毫不惧。

汹涌的人潮就从四面八方向着张飞涌去,喊杀声一阵一阵的传进张飞的耳中,这些声音让张飞更加兴奋,他毫无惧意,丈八蛇矛挥动,就杀了上去。

赶过来支援的关羽见黄巾军都向张飞那边杀去,丹凤眼一眯,一拉战马的缰绳,挥舞青龙偃月刀就杀进了人群,直冲着张飞而去。

丈八蛇矛挥动之下黄巾军根本靠近张飞不得,虽然有几万人,但真能围上去的就那么一些,而在张飞眼中这么点人根本不算什么。

“三弟,快快撤走!”

关羽杀出一条血路直到张飞身边汇合,对着张飞喊道。

“二哥来得正好,咱们兄弟杀光这些黄巾贼人!”

张飞见关羽来了,越发兴奋,一挥长矛,杀了一个靠近的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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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都鸣金收兵了,你快随我回去!”

关羽对张飞说道。

“收兵?为什么啊,这些贼人都快被我杀尽了!”

张飞一脸的不乐意,他杀得正兴起,怎么愿意就此离去?

“敌人太多了,再不出去就危险了!”

关羽拉着张飞,指着远处不断围过来的黄巾反贼,人山人海的怕不是有几万人,这要是深陷其中,想脱身就难了。

“二哥,这些贼人不经打,再多人又能怎么样?”

张飞不屑的看着那些围过来的贼人,这些一吓就跑的贼人几万人他也不放在眼里。

“贼人人数众多,当心有个闪失,大哥叫你回去,速速随我回城!”

关羽不由张飞纷说,拉着张飞的战马缰绳就往后撤,一人抡刀一人挥矛,向着城池的方向杀去。

城池上的刘备见关羽、张飞杀了回来脸上的担忧终于散去,只要两位兄弟没事就好。

“翼德,为何鸣金不回?”

刘备在城门口迎接关羽和张飞,见到张飞是劈头盖脸的斥问道。

“大哥,我这不是没听见么,周围都是贼人的叫喊声,哪里听得见鸣金声。”

张飞见刘备发怒,也不敢顶嘴,只能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糊弄。

鸣金声怎么可能因为敌人的叫喊声就听不见?以鸣金为信号收兵的原因就是金鸣声刺耳,那声音即使隔着再远,再嘈杂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刘备知道张飞是胡乱找的理由,鸣金不回按军法那是死罪,他不可能把张飞处死,只能教训了几声就算了。

黄巾军被张飞这么胡杀一通短时间内也不敢靠近,今天城池算是抱住了。

回到城内,刘备准备了酒宴,算是庆祝张飞、关羽击退敌人了。

“大哥,敌人人数众多,明日若是大举攻城,咱们恐怕不好守城!”

关羽对刘备小声的说着,他们兵马太少,一旦敌人大规模攻城他们难以四顾,这城池是守不住的。

“我又何尝不知,可如今之计除了固守城池还能如何。”

刘备叹了口气,他自涿县起兵,辗转到如今已经六七年了,在中原混迹了这么久终于得了一块自己的地盘,本想着能跻身天下诸侯之中,没想到他因黄巾而起也因黄巾而败,如今又要折在黄巾反贼手中,刘备甚至觉得这是宿命。

“周围各州情况云长也是知道的,公孙瓒此人狼子野心,如今在围攻蓟城,意图杀害刘虞,占据幽州,我虽和公孙瓒是多年好友,但万不能再去投他,刘虞我虽不熟,但毕竟是我刘氏族人,我帮公孙瓒对付刘虞那不是数典忘祖么。”

刘备喝了口酒烦闷的说着。

“冀州的袁绍早就和公孙瓒不和,冀州、幽州接壤,双方必定要斗个你死我活,公孙瓒当初举荐我为平原太守估计就是想我在这牵制袁绍,袁绍也知道这事,袁绍此人疑心很重,心眼又小,我这般去投他必定被他怀疑,认为我是公孙瓒派过去的,到时候寄人篱下,生死都不自知。”

“兖州的曹操虽然也与我交好,但此人心机很重,我不是他对手,跟了曹操恐怕终生只能被他控制,屈居他人之下。”

刘备又连连摇着头分析着,周围势力虽多,但却无一处地方是他能去的。

“大哥,何必担忧,等我吃饱喝足了,今夜直冲那黄巾反贼大营,杀了贼首,保证这些贼人做鸟兽散。”

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的张飞这才走进来,见刘备和关羽愁眉不展,以为是在担心城外的贼人,拍着胸脯说道。

“不可,贼人人数众多,咱们兵马稀少,夜晚无光,冒然去袭营恐怕会被实在太危险!”

刘备否决了张飞的提议,若他手上有五六千精兵肯定会同意的,但现在他手上就两三千能战之兵,不可能都带出去袭营,但人数太少又毫无作用,黑夜里被围想救援都不可能。

“大哥就是想太多了,那些贼人哪里是我的对手,你今天也看到了,我杀进去,贼人还手都不敢!”

张飞不在意的说着,说完就坐下大吃大喝起来。

“不行,你若在不听军令,必然军法从事!”

刘备瞪了张飞一眼,告诫张飞,不许他晚上偷偷跑出城去。

“我知道了!”

张飞见刘备真生气了,胡乱的答应了一声,就继续吃喝起来。

“云长,我看咱们只能弃城而走。”

想了半天,刘备没有想出办法,只能一咬牙说出了最后的办法。

“弃城?”

关羽沉默着,弃城就相当于连官职都弃了,刘备打拼六七年为的就是这官职,如今弃了等于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弃了?为何呀,大哥,多好的城池啊,我不要!”

正在吃东西的张飞一听不乐意了,平原郡是大郡,这城池也高大热闹,守着这城池那是吃喝不愁。

“是那些黄巾反贼?大哥放心,我这出去杀光他们!”

张飞气冲冲的就要杀出去,不能因为一些黄巾反贼就放弃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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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便是好朋友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她觉得这种可能不大。让修士吃东西?还是大量的吃,这本身就很不可思议啊。

然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真是觉得有可能。

为何她会这么想呢?那是因为那个潇洒的师兄。这个喜欢穿白衣装潇洒的家伙,他就是没事就吃,想办法从自己这里弄到各种吃的。

是的,吃的!

她其实也明白,那不是因为自己的手艺好,而是因为她有唐安心给的各种食材。他们好似将东西都提前准备好,这个应该也不算难吧?

唐安心是这么想的,但是也需要实验才行。

至于测试,那是实验治后再次进行的,只要味道好,那就没什么问题。人的味觉会有自己的判断的。

所以在大美人那边进行测试之前,她很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最好吃的东西。

这其实是个难题,找到最好吃的东西,这众口难调的,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怎么能找到呢?

唐安心想了一会,然后认真是准备做一份问卷调查。

问卷调查这东西靠谱,除了调查唐家弟子,她还要给周边的其他人也发。对了,护卫队人多,他们又都是年轻人,应该更加了解年轻人的口味吧。

这么一想,唐安心几乎是一点时间都没浪费,直接就做了调查,不仅是调查了现在的人,还调查了正在看直播的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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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心明白,他们很可能是曾经的人,距离他们现在已经有数千年时光了。

虽然不知道这主脑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唐安心对此十分的佩服,这不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问卷调查一出来,便引发了大家的兴趣,吃东西,尤其是调查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这件事情大家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当然,每个人喜欢的东西不一样,这也能理解,但是总归有一样是大家都比较喜欢,或者说是选择最多的。

比如说你最喜欢吃糕点,但是可能也比较喜欢吃米饭。而唐安心要的不是最喜欢吃的那个东西,而是选择人数最多的那个食物。

这样排名下来,她在亲自去尝试,选择受众面最大的为好。

系统也没想到,唐安心会做调查,这样调查倒是有用,但是有一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一定要认真是调谐调查报告。

卫岩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很惊讶,他现在可忙了,一天到晚都恨不得不睡觉了,但是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还是将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了这个事情上面。

“告诉大家要认真是填写,每一个选项都要认真的选择。”卫岩这么说了,下面的人自然不可能随便的糊弄,大家都很认真的做出了选择。

而另外一方面,卫岩也第挂着呢和自己的调查表格,他准备亲自写一份。

最喜欢吃的饭菜,最喜欢吃的饭菜?

卫岩仔细的想了一下,然后在上面填写了饺子!

他很喜欢吃苏雅阿姨做的饺子,味道很不错,而且馅料很丰富。而且饺子还有调料,这个也很好,可以选择。

卫岩觉得这饺子就不错,就该选第一个。

卫岩都这么认真了,文森也将自己喜欢的菜写上了,红烧肉啊!这个时候他就想着要让苏雅给自己做红烧肉吃啊。

唐安心拿到这些报告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上面第一份是卫岩的,卫岩喜欢吃饺子,文森喜欢吃红烧肉,这还真是喜欢什么的都有。

唐安心倒是将这些给记住了,然后让系统总结调查记录,不过真没想到,第一个受欢迎的菜竟然是红烧肉,看来大家对这些菜品的选择很一致啊。

她就觉得奇怪了,红烧肉这么受欢迎的吗?

而且除了红烧肉,第二受欢迎的竟然是肉包子!

好吧,她错了,她不该只调查护卫队的,这群家伙每天吃的最多的是肉包子,自然是对包子有更加深厚的感情。

除了肉包子,这里还有写菜包子的,还有韭菜鸡蛋包子的,这样的家伙选择还真是独特而单一的很执着。

“我就该多调查一些普通人的。”唐安县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而后这么说道。

“主人你不要担心,咱们还做了网络调查呢。”系统这么安慰,然后唐安心想到了。

“是的,网络调查更加接近民生。”唐安心这么说着让系统将网络调查给结束,然后他们也得看看,这排名第一的是什么。

系统的速度很快,马上就统计出来了,直接就能看到结果。唐安心一看也是愣了,然后上面写着,第一名是火锅。

“什么是火锅?”唐安心这么问道,系统愣了。

好似这个火锅现在已经不吃了啊!火锅不吃了那就成为历史了,所以现在,他们要找到火锅的资料。

系统也是很给力的,直接就找到了火锅的资料,唐安心看完了发现,自己还是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了。

“去哪里能吃到?”唐安心再次发出了直击灵魂的问题。

“这个,应该找一些老师傅能行,这个需要材料,还好这些材料我们都还有呢。”

系统这么回答,唐安心就放心了,能找到就行。

“第二名是什么呢?”唐安心这么想着看了第二名,倒是让她很高兴。

“烤肉!这个可以有,不仅有烤肉,还有蔬菜也能烧烤。”唐安心很高兴,这个也可谓是全民热爱的食物了。

“第三名,主人第三名最有意思了,是方便面。”

唐安心:“……”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唐安心和系统整理了一个晚上,搜查了不少的资料,然后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们现在吃的东西比起人家以前的人差的太远了。他们现在吃的更加注意营养,也就是说对口感的追求不多。

但是人家以前的人可不是这样的,人家要求好吃的啊。这让唐安心第一次觉得,他们现在吃的饭菜好似没滋没味的。

而且这些东西他们本来是要找老师傅做的,但是发现即便是按着资料从新做,好似也没什么进步。

而这个时候,唐安心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厨艺比赛。

厨艺比赛,没见过哪个主播用厨艺比赛吸引人气的,一下子又多了不少人参加。

一下子又多了不少人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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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悦这次虽然是亏了一千多万白白给了苏贝。

但是毕竟本身没有伤到她的筋骨。

真正伤到她筋骨的,还是后续她的商场继续亏损,很多厂商从她的商场里面撤走了店铺,造成了她极大的损失。

不用说,这背后也是陆赫霆在帮忙给苏贝出气。

经过这一次,唐悦才真正的有些害怕了,她要是再继续这样亏下去,就真的要宣告破产了。

她从唐老爷子那边得来的东西,也就快要耗尽了。

唐老爷子毕竟不光她一个孙女,还有一个唐欣茹,虽然早些年分家后,唐老爷子跟着唐建明住,但是他的一切,不可能让唐悦一个人耗光。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唐悦怕是要失去一切了。

她将希望寄托在林老爷子的遗产上,安排人去打听了一番。

然而,经过上次苏贝血缘的事情,林老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已经打算要缓一阵子再来分遗产的事情了。

唐悦也不敢催促,只能等待着。

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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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若再一次打开了贺绪言拿回来的dna检测报告。

看到上面的内容,她的精神一下子崩溃:“怎么可能不是呢?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查一查?”

站在她身旁的,是一位年过五旬的男子,他和贺绪言有着相同的眉眼,眉间略染上了岁月的沧桑,但是却依然难以遮挡他本就具备的风华。

林曦若抓着他的手:“老公,你看,他们有没有认真查呢?”

“绪言,你到底好好查没有?是真的查了吗?”男人的语气严肃起来,满是对林曦若的宠溺。

贺绪言闪过一抹无奈,母亲就很难搞了,这个绝对宠妻狂魔父亲一来,就真是更难搞了。

他无奈道:“爸,都好好查过的,确定不是。”

贺江听儿子说不是,这才温柔劝林曦若:“儿子都说好好查过了,这肯定没问题了,乖啊,这次没找到,下次有再找。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林曦若拿着检测报告,呆呆地坐了下来,“怎么就不是呢?怎么就不是呢?”

贺江瞪了贺绪言一眼,转头去抚慰自己的妻子。

贺绪言无辜背锅,满脸的无奈,自己这都做错了什么?

……

唐欣茹联系了苏贝,说是要借一批仿古的器具,进行拍摄。

她是知道苏贝那边有这样的渠道的。

“你要什么样的款式?弄好后我告诉你,你让人来拿。”

“我将图样发给你。”唐欣茹说道。

苏贝收到图样后,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些都是封承很拿手的东西。

他虽然现在主要是做珠宝修复类的工作,但是仿制古器具这一点一直都没有落下。

她收到后,发给封承看:“可以帮忙做这样的东西吗?”

“拿来做什么?”

苏贝知道他是不放心,生怕别人拿着这些东西,去做什么坏事,搞出什么问题来。

“拿来拍摄的,有些古装剧特别讲究里面的各种物品的年代感和真实感,所以会专门定制这样的物品。”

“可以。”封承回应了两个简单的字。

苏贝也就这样回应了唐欣茹。

“那就谢谢了。”唐欣茹回了一句,还带上了一个笑脸。

苏贝其实却知道,唐欣茹要找做古器具的渠道,不会比自己更少。

她之所以找自己,故意让自己帮她一个忙,其实就是不想让自己觉得欠了她的人情。

这几次,唐欣茹都很肯帮忙,尤其是在爆出不是唐家血脉的时候,唐欣茹是第一个出来对外帮苏贝说话的唐家人。

明明都是唐家出来的人,唐欣茹和唐悦,却是完不同的两类人。

……

林问语那边,正在快速地忙着手上的工作。

接到贺绪言的电话的时候,她也只能很忙碌地回应道:“那姑妈情绪如何?”

“我爸哄着,应该还好。”

“但是不是就是不是,我们也不能骗她吧?”林问语说道,“还好姑爹过来了,至少有他在,情况会好很多。”

她正接着电话,旁边一位同事跑了过来,说道:“问语,你之前要的dna报告检测做出来了,给你放在这里啊。”

“我什么时候要你做过检测报告?”林问语顾不得挂电话,忙问道。

对方拍了拍她的医药箱:“你不是将两份血液放在了医药箱里,然后还放了空白的检测单在里面吗?我看到后,就顺手帮你一起做了。”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了啊。”林问语没想到同事会帮自己将林曦若和苏贝的dna给做了。

不过既然别人已经好心做了,她也只好应下来了。

“那我先去忙了,报告给你放这里,你自己看吧。”

同事说完,将报告顺手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贺绪言在电话对面听到,说道:“那你忙,我先挂了。”

“这会儿也不是很忙了,我同事竟然将姑妈和苏贝的dna检测给做了。我就只是随便放在那边而已。”林问语说道,“不过她都做了,我也就勉为其难地看一眼吧……”

她顺手拿过来,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顺手就要扔进碎纸机里。

然后,贺绪言就听到她发出了巨大的尖叫声:“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表哥,救命啊!”

“怎么回事?你出什么事情了?林问语?”贺绪言正要挂掉电话,就听到了她那边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报告显示……显示她们是母女关系!就是姑妈和苏贝!”林问语惊呆在原地。

贺绪言也惊呆,墨色的眸瞳里片刻才有了别的思绪:“你先等着,我马上过来!”

贺绪言赶过来的时候,林问语给他的是半截报告。

对,是半截,下半部分已经被碎纸机给搅碎了,上半部分还是完好的。

所以,显示两个人是母女关系的那一行字,已经完看不到了。

“表哥,你相信我,我刚才真的没有看错!那一行字,真的显示的百分百确认!怪只怪我手太快了,碎纸机离我又足够近,所以抽回来都来不及了……”林问语顺手扒拉着已经被碎成渣渣的其他字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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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这个关羽越来越难缠了。”

楚军大营,英布高坐主位上,握紧拳头,面色极其难看。

经过最近几次战斗,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不是关羽的对手了。

两人的实力已经逐渐拉开差距,虽然很微弱,却也让英布感到不安。

不知多少年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如此年轻的武者,竟然能够追上并且超越他。

“将军不必多虑,只要我军能在坚持三个月,龙且将军便回到来,届时汉军将无一人是对手。”随军谋士看出了英布的担忧,他也不是个傻子。

最近几次战斗,他很清楚,英布一直都处于下风。

虽然楚人眼里很难相信,英布是什么人?

除了人品差之外,没什么可黑的,其实力在项王座下五大名将中,足可以排在第二位,仅次于龙且。

现在面对汉军一员“小将”,竟然屡次三番落入下风,这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龙且,只能如此了。”英布脸上有些复杂,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这么期望自己的死对头来救他。

他从来不担心龙且会不会来,他只担心龙且什么时候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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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异虽然也是半步绝代,但与龙且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

冯异不过是最近方才突破,而龙且已经在这个境界停留数千年,早已摸透了这个境界,距离晋升绝代也只差临门一脚。

“将军,那关羽小儿实力虽强,却也只是无根之萍,只要将军能等上一段时间,胜利必定属于我大楚。”随军谋士接着说道,他现在想的是,先将英布稳住,别贸然行事。

因为英布脾气暴躁,很有可能忍不住对方挑衅,从而落入敌军圈套。

“本将军知道你的意思,不要在说了。”英布冷冷地说道。

他并不傻,相反他很聪明,明白这狗头军师要表达的意思。

虽然很不愿意听,却也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不然的话,一旦出现什么问题,那就要出大事了。

汉军大营,关羽高坐主位,曹操坐在右侧第一位,关汉卿坐在左侧第一位,其余众人按照顺序分列左右。

“启禀将军,一切准备就绪,不知何日才能发起总攻?”曹操神色凝重,正色说道。

现在是关羽大军高层的正式会议,曹操可不能在直呼关羽表字了,现在只能口称“将军”。

“三天之后,军整备,与大楚决一死战。”关羽神色平静,高声说道。

这件事他们早就暗地里商量好了。现在不过是走个过程罢了。

“辛先生,接下来就交给诸位了。”关羽看向辛弃疾,沉声说道。

“请将军放心,某必定不负将军之意。”辛弃疾站起身来,道道文气弥漫,修长的身躯好似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辛弃疾作为当世极其少有的文道大能巅峰强者,实力虽然比不过同境界的仙武两道,地位却更要甚之。

“劳烦辛先生了。”众人纷纷行礼,对这位大能致以敬意。

一众强者齐心协力,欲要一鼓作气击败英布大军,从而树立大汉神威。

三天之后,关羽骑着绝影神驹,手持青龙偃月刀从汉军大营中走出。

“英布小儿,可敢与本将军一战?”关羽持刀向天,狂暴的气息席卷八方,好似上古战神一般,威风凛凛,器宇轩昂。

这熟悉的场景,几天就会上演一次,楚军多数将士早就已经习惯了。

中军大帐中,英布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该死的,这关羽小儿竟然如此猖狂?”

“将军息怒,莫要中了汉军的圈套。”随军谋士连忙劝解道。

“本将军知道,莫要多言。”英布瞪了随军谋士一眼,勉强压下心中怒火。

“英布小儿,莫非怕了你关爷爷?还是变成了缩头乌龟?”关羽按照某几个腹黑的家伙教的话,对着英布就开始喷。

英布额头青筋暴露,身体发出阵阵响声,显然已经在极力忍耐。

随军谋士满头大汗,他害怕英布忍不住冲出去,与关羽战成一团。

毕竟汉军绝对是有备而来,英布很有可能会陷入圈套中。

“英布小儿,你关爷爷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关羽继续刺激着英布,想要将他逼出来。

英布浑身气势汹汹,好似要忍受不住一般。

关羽感受到了英布的气势变化,看来还真有用。

“英布小儿,你也配称为名将?缩头乌龟的名将?项王座下有你这位名将真是项王的耻辱。”关羽继续说道,这是孟德亲自教他的。

“将军息怒啊,那关羽小儿就是想逼你出去,汉军必定有所算计。”随军谋士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现在已经没什么信心了。

“关羽小儿,本将军誓要杀你,将你扒皮抽筋,神魂丢入地底之火中,受尽折磨而死。”英布狂暴的气势直冲霄汉,四周的一切事物尽数崩裂。

众将士急忙后退,不想硬抗英布的气势。

关羽看着天空中发生了异变,也感受到了那越来越强大的气息,决定在添一把火。

“英布,你若是继续当缩头乌龟,本将军回去定让属下给你准备仕女服。”关羽大笑着说道。

英布身躯有无尽杀气弥漫,已然凝结成实质。

一声嘹亮的声音响起,坐骑踏空而来,英布腾空而起,坐在战马之上,手中长矛散发着淡淡地蓝色光华。

“来得好。”关羽一拍绝影神驹,倒提青龙偃月刀,亦是腾空而起。

长矛与长刀的碰撞,发出阵阵响声,强悍的威势弥漫在整片空间。

轰!狂暴的气浪蔓延开来,关羽神色凝重,他发现英布的实力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关羽小儿,再吃本将军一矛。”英布状若疯狂,蓝色仙光挥洒大地,一矛刺出,使得空间寸寸崩裂。

关羽不甘示弱,挥动青龙偃月刀,青色光华透体而出,一道百丈刀光直袭英布。

刹那间,青色光华与蓝色光华璀璨夺目,使得整片天下都变成青蓝相间。

两大顶级武者分庭抗礼,强大的实力使得无数人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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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余很清楚,自己虽然观想通神,但国普通高中3万余所,他们学校最多也只是排在中游。所以,每一届的高三学生中,能够观想通神的恐怕怎么也有十万人左右。

国十万名学子,最终进入四所顶尖的武道大学也才一千多人而已!

听起来比例似乎挺高的?

但要知道,这十万人可都是在高中阶段就能够观想通神的!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可以算是很有武道天赋的!

然而,就是在这一群人中间,能够进入顶尖武道大学的,也只有百分之一……

竞争压力远超想象。

自己起步还是有些晚了,再加上家庭条件也不算特别好,考这四所顶尖的大学,风险太高。

而再次一等的学校,则是中州大学、秦州大学、蜀州大学、江州大学等等十三所地方性的武道大学。

这些学校由于一般都会对本地考生有额外的优待,所以考取的希望就会增加许多。

就先按报考“中州大学”准备吧!

中州大学也有着很悠久的历史,他们中州,更是华夏的“古都”之一!在历史上也有着很璀璨的文化。

能考入中州大学,那也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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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余在心底盘算着。更何况,中州大学的竞争要小很多,离家也近,也方便。所以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出于理智,苏余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膨胀了膨胀了啊……

转念一想,苏余也觉得自己太膨胀了。上一世,自己也才只是考了个普通大学,结果这一世,能够上中州大学这样仅次于顶尖的大学,居然还遗憾起来了?

想到就做!

苏余按捺下自己的种种杂念,开始考虑自己的长处和短项。首先是文考,这几天苏余也仔细分析过了,这一世的文考,整体来说要比上一世简单一些。毕竟,这一世有“武道”,文考更多的还是以实用性为主。

所以,虽然苏余是穿越回来,但接收了这一世的记忆后,估摸着考一个过关的分数还是很有希望的。

然后是关键的武考。

武考各个学校都不大相同,不过一般来说都是分“观想法”和“实战”两方面。

观想法不消说,苏余借助系统推演出的改进的老子骑牛图,都能够在《中州武道》上面发表,想来通过考核还是没问题的。

关键还是实战。

苏余知道这也是自己的薄弱项,留给自己的时间毕竟太短,再加上自己修炼资源不足,所以“实战”上恐怕不如别人。

所以,接下来自己一方面固然要尽快提升实战能力,但另一方面,也不能放松了文考。

该怎么提升实战呢?

苏余念头一转,自己不是还有官方第八局的10个武道积分么?不如就去兑换一种实战的武技。

苏余立刻动身,去找到鲁衡导师,想通过他向学校请假。

鲁衡听明白了苏余的来意,也十分爽快,当即就在苏余的请假条上签了字,也顺便向苏余问道:“小余,你准备考哪所武道大学?”

苏余道:“我想考中州大学试试!”

鲁衡点头赞道:“好,有志气!中州大学,在国那也是排第五的大学!能考上中州大学,你都能进咱们学校的荣誉榜了!而且,以你的观想法的理解,若再能补上实战的短板,还是很有希望的。”

若是以前,鲁衡虽然挺看好苏余的,但也不觉得他能考上中州大学。不过现在嘛,有了改进的观想法,希望还是很大的。

苏余忙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至于中州大学排名第五云云……苏余心知肚明,不只是中州人这么说,秦州、蜀州、江州,他们也觉得自己排第五的!

干脆都并列吧。

鲁衡将签好的请假条交给苏余,又压低声音说道:“告诉你一个消息,暂时别往外说。我听校长说,过几天会请中州大学招考办的‘陈锦鹏’主任,来我们学校做一次演讲!到时候,你可以好好向陈主任请教请教,多准备几个有水平的问题。”

苏余凛然,连忙向鲁衡导师道谢。

这可是好事!

武考,毕竟是各个武道大学自己在负责招生,所以各个大学的招考办主任,权限自然就很大了。

能给招考办主任留下好印象,那得有多大帮助?

……

苏余将这些念头按下,当即拿着鲁衡签好的请假条快步离开。不管怎么说,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最根本的。

否则,纵然有这样的好机会,但水平不够,那也不可能考的上。

官方第八局。

很快,苏余就找到了这里,但见一座不起眼的小院,中间两栋六层的小楼,遮掩在翠绿的观景树木之中,透出一种幽谧的感觉。

从外面还真难看出来,这里就是声名在外的华夏第八局,中州分局!

“您好,我来兑换武道积分。”苏余来到一楼的导引台,礼貌地说道。

这么年轻?

第八局的前台是一位小姐姐,虽然她也是通明境,但她也清楚自己这样大学毕业,步入社会后,仗着种种资源强行提升到通明境的,潜力已经很小了。

所以,前台小姐姐连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拿出你的身份证明,我帮你查看一下。”

这些也都是常规的手续,很快,前台小姐姐就查到了苏余的信息:

“苏余,17岁,中州第五高中高三学生,通明境入门;

2020年5月在《中州武道》发表论文:《关于‘老子骑牛图’观想法的一些体悟》;

武道积分:10(累计10);

权限等级:1级;

资料保密等级:秘密级。”

才17岁!

已经发表论文了?

秘密级,虽然只是保密等级最低的一等,自己这样的低级工作人员也可以查看;但能够被列入保密等级,已经说明在官方的评估中,是很有潜力的!

前台小姐姐连忙向苏余笑道:“苏余同学,你现在一共有10个积分,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苏余早已经有所谋划,“我想兑换一种实战的武技。”

“好,当然没问题!”

前台小姐姐连忙请苏余过来,帮他登录上了官方积分平台,调出了苏余的权限下所能看到的各种武技、神通、物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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